第172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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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阮江西眼睛上的布突然被摘下来,她下意识要抬手挡住光线,却发现,她动弹不了,手和脚全部被捆住,她想要张口说话,却扯动嘴上贴着的胶带。睁开眼,然后瞳孔放大。 ??这间屋子的墙壁上,贴满了她的照片,有报纸上剪下来的,有杂志封面的,贴得密密麻麻,甚至顶部,粘了一张她的巨幅海报,那是常青的剧照。 ??------题外话------ ??钻石活动还有五天结束,前十名有实体礼物,10名之后的排名见置顶评论的回复,一到十名暂时排名如下: ??素素素菜,465 ??丫头,285 ??门前大桥下走过一群鸭,261 ??豬豬欣,194 ??撑撑宝,132 ??和太阳肩并肩,122 ??tfikg,116 ??唐家易少,94 ??hai流年,94 ??依然爱着你,83 ??推荐友文:重生之侯门邪妃 ??欧阳慧是被爱情这玩意儿坑死的,可惜死是没死透,还借尸还魂了。 ??一局棋,一杯茶,秦绾折扇轻摇,笑意盈盈。 ??昔日我能捧你上太子之位,今日也能再把你从上面踹下来。 ??谁不服?干掉!· ??男主:别踹了,脚疼,叫侍卫去。 ??女主:那我要你干嘛? ??男主:叫太子跪下喊你叔奶奶? ??女主:鬼才要他当孙子!· ??皇帝:小皇叔,朕不想叫这个疯女小皇婶啊 ??☆、第四十七章:为她心狠手辣 ??阮江西下意识地往后缩。 ??男人走到床边,伸出手,拂着墙壁上的照片,眼神痴迷,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擦拭:“看见了吗,这都是我布置的,每一张都是你,我每天都会擦一遍,我还会抱着她们睡觉,就好像和你在一起。” ??床上,阮江西枕着的枕头上,也是她的照片,甚至还有床单。 ??男人俯身,瞳孔外凸,视线炽热,落在枕头上,他自言自语一般,阴柔的声音回荡:“这是你第一次在定北侯府出现的时候。”他指着床后墙壁上的照片,伸手,一张一张拂过去,“这是你去大燕的时候,这是你在战场的时候……”声调突然暴烈,“这是你被池修远害死的时候。” ??他暴戾地喊着,撕扯着手里那张照片:“那个该死的男人,是他,都是他害死了你,他才该死。” ??照片,被他撕得粉碎。 ??阮江西握紧手,掌心全是冷汗,她动了动,绳子却丝毫没有松动。 ??暴怒的男人将手里的碎片又一片一片粘回墙上,转头对阮江西笑:“是我不好,一高兴就说了这么久,你饿不饿。”他摘下眼镜,取出黑胶袋里打包的食物,抬眼,没有眼镜的遮挡,一双眼,像两点凸出的火苗,“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薏米粥。” ??阮江西记得,她曾经发过一组薏米粥的微博。 ??男人端着碗,坐到床边,阮江西立刻朝后退去。 ??“别怕,我现在就给你解开。”男人放下碗,跪在地上,动作小心地给她解开绳子,“对不起,我怕池修远来抢你,所以才给你绑住的。” ??阮江西敛下眸,不动声色地环顾着屋里所有的布局与摆设,窗户被挡得严严实实,看不到一点外面光景。 ??“只要你乖乖留在这里,我会对你很好的。”男人摸了摸她的脸,然后撕开她嘴上的透明胶带。 ??阮江西几乎第一时间推开男人,大喊:“救命,救——” ??男人双手狠狠捂住她的嘴,把她用力地按在枕头上,眼里全是血丝,失声嘶喊:“为什么要叫?为什么不听话?我都对你这么好了,你为什么还不肯待在我身边,是因为他吗?你是为了池修远才去大燕的是不是?你怎么能丢下我,我那么爱你,只有我是真心爱你的,只有我!” ??他暴怒地捏住阮江西的下巴,她张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来。男人低吼着,一只手按住她的头,用透明胶带封住她的嘴,缠了一圈又一圈。 ??阮江西安静了,一动不动。 ??这个男人,绝对不能被激怒,暴戾狂躁,像个不定时的炸弹。 ??似乎见她不挣扎了,男人便又放轻了手上的动作:“你乖,只要你不离开我,我不会弄疼你的。”他揉了揉阮江西手上勒痕,然后把薏米粥端到她面前,“你看,我还给你买好吃的,你不是最喜欢吃吗?张嘴,我喂你。” ??阮江西的嘴,缠了许多胶带,男人却好像毫不知觉,一勺一勺地喂她,粥从她脸颊上滑到脖子里,流得枕头上到处都是。 ??“好吃吗?” ??“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。” ??“慢慢吃,我给你买了很多。” ??男人自言自语着,将一碗薏米粥全部喂在了她脸上、脖子上,对她笑着:“你看你,怎么吃得这么急,都弄脏了。”男人放下碗,用袖子给阮江西擦脸,一下一下,十分认真。 ??阮江西不躲,抬手,擦手背上沾到的汤水,好似不经意,碰到了碗,咣当一声,砸在地板上,四分五裂。 ??房间很小,碎裂的声音显得格外亮。 ??楼下的人,应该能听见吧,从昨晚到现在,这已经是阮江西砸的第三只碗了。 ??男人怔了一下,猛地站起身,眼瞳突然瞪大,凸出了几分,里面全是暴怒的血丝。 ??“为什么要摔碎碗?” ??“为什么不肯听话?” ??他抓住阮江西的肩,用力地摇晃:“你想让池修远来就救你吗?他不回来的,他已经死了,他都死了你为什么还要逃?为什么要离开我?我那么爱你。”他咆哮嘶喊,歇斯底里,“为什么不肯待在我身边?!你要去北魏吗?你为什么要回去?池修远都不要你了,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,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能离开我。”用力将她推开,抬手一巴掌甩过去,“贱人!” ??阮江西撞向墙壁,脸上迅速红肿,嘴角,漫出一丝血来。 ??这个男人,精神失常,有严重的狂躁症。 ??桌上,有水,有剪刀,有注射器,还有瓷碗,入口,在五米外,门落了锁,要在短时间内逃跑,几乎不可能。 ??除了逃,她只能等。 ??阮江西不吵不闹,抬眼,那是常青的眼神。 ??男人几乎身体一颤,哆嗦着去拂她红肿的脸,失魂落魄地喃着:“对不起,对不起常青,我不是故意的,我也不想打你的,我只是太爱你了,疼不疼?” ??他摸着她的脸,轻声哄着:“乖,不疼,听话,听话我就会对你很好。”摸到桌上注射器,男人看着她,“马上就不疼了,睡着了就不疼了。” ??抬手,针头扎进阮江西的肩,她缓缓闭上了眼。 ??男人将她抱到床上,盖好被子:“你就在这里陪着我,哪也别去。” ??一月十七日,晴,距离阮江西失踪,已经有十七个小时,出动了整个特种大队和刑侦队,几乎将整个h市掘地三尺,对外,只声称通缉重刑犯人。 ??阮江西失踪第五个小时,宋辞陷入深度昏迷,十二个小时候后苏醒,他醒来只说了一句话:“我不听任何理由,现在告诉我,她在哪?”然后就拔了头上、身体上的所有电波仪器。 ??秦江诧异,holland说,精神催眠会忘了这三天所有的记忆,然而宋辞,却记着所有相关阮江西的事。 ??果然,医学始终都解释不了宋辞对阮江西所产生的病症。 ??楚立人迟疑了一下,才报了一个地址:“天河路38号。” ??阮江西,那是宋辞的命,楚立人就职特种大队八年,从来没这么战战兢兢过,别说没有十足的把握,就是有,他也心惊胆战的,那脑袋像系在脖子上的,生怕宋辞家那位有个三长两短。 ??宋辞站在落地窗前,漏进的光线,打在他侧脸上,映着病态的惨白:“有几成把握?” ??楚立人顿了一下:“七成。” ??七成,剩下的三成风险,足以要了宋辞的命。 ??声音无力而低沉,他说:“如果晚了,她受多少罪,你们都要赔,还有我。”身体微微摇晃,他转身,“带路。” ??门开,顾白依墙而站,衬衫褶皱,一身颓废,眼底,有深深的青黛。 ??他看了宋辞一眼:“她下落不明,为什么你还好好的?”一句话落,抬起手,狠狠一拳落在宋辞脸上。 ??“宋少!”秦江惊呼上前。 ??宋辞退了三步,身体撞在书柜上,手撑着墙,嘴角漫出一丝血渍,眸光抬起,阴寒了所有光影。 ??顾白却逼近,眼底,尽是火光,咄咄逼人:“她在受罪,你该陪她一起受。”拳头,再一次扬起。 ??“宋少——” ??宋辞缓缓抬手,好似慢条斯理,只是手背有微微凸起的青筋,他截住顾白的手腕:“她的账,我会算,与你无关。” ??顾白用力甩开宋辞的手,眼底满覆寒霜:“你算?你怎么算?我放在她身边的人全部被引开,你以为只是个神经病患在不自量力吗?”他吼,“这是蓄意而谋。” ??宋辞一言不发,只是脸部的轮廓越发阴沉。 ??蓄意而谋,那么,凶多吉少…… ??“宋辞,这件事最好不要和你有关,不然,我不会放过你。”留下一句话,顾白转身,“不要用你的人,这种必定要见血的事。我们顾家做得最顺手。” ??楚立人觉得顾律师这句话,太对了,这种血雨腥风的事,他这个人民的公仆,做起来心惊肉跳的。 ??门口,陆千羊捋了袖子就要跟上去,缠着一脑袋的绷带,还挂了红,小脸惨白,表情视死如归,这一副架势,像去跟人血拼。 ??唐易不忍心她这么不要命地折腾,拉住她:“你别去,有那两个人在,绝对不会再有变数,我先送你去医院,你的伤口裂开了,要重新缝合。” ??陆千羊回头,果断地扔了一句阴测测的话:“阻我者,立刻滚。” ??这只野性难驯的羊! ??唐易恨得牙痒痒,若不是见她脑袋上见了血,必定要好好训她一顿,咬咬牙:“等你好了,我一定要打你一顿。”狠狠瞪了她许久,揽住她的腰,没好气地凶她,“扶着我,否则晕倒了,我绝对不管你死活!” ??不管?要是真不管,唐天王现在是在做什么? ??半个小时后,正是太阳最盛时,树荫下,泊了一辆灰色的迈巴赫,车窗紧闭,男人帽檐压得很低,看不清相貌,环顾了一番周边,才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。 ??“先生。” ??后座,男人开口,声音压得很低,有些浑厚:“怎么样?” ??副驾驶座的男人将棒球帽取下:“已经办妥了,那个男人有精神病史,而且有很严重的狂躁症和臆想症,发作只是时间问题。”